吗?”
靖王虚弱道:“什么?”
陈迹怒吼:“王爷,是不是你把白鲤是韩童亲生女儿的消息透露给了密谍司,因为你知道用白鲤可以将最难抓的韩童引出来!此事应该只有你、云妃、韩童知道才对,你如今要死了,所以要拉着罗天宗一起进坟墓?”
靖王沉默了。
陈迹喃喃道:“……你们都没有感情吗?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血都是冷的吗?”
靖王静静的看着他,许久之后缓缓说道:“陈迹,景宁两朝纷争千年,百姓不堪其乱。我想做的事情太多,可我没时间了,我来不及扫清宁朝痼疾,也来不及秣兵历马一统山河。二十一岁时我是踌躇壮志的少年将军,四十五岁时我只是个病入膏肓的阶下囚,我没时间了。陈迹,有些事,必须有人去做……”
靖王低声道:“罗天宗暗中把持漕运,这些年偷偷拐卖了不知多少妇女、孩童,不知包庇了多少江洋大盗。若让他们勾连了景朝,最关键时断了宁朝的粮道,那就全完了。罗天宗必须铲除。”
陈迹神情已经完全暗淡下来:“王爷,如果白鲤知道你把她卖了,她会怎么想……不对,你明明行托孤之举了,你没有真的想让她死!王爷,你一定还有后手,你的后手到底是什么?”
此时,佘登科牵着春华的手疾步跑来:“快走吧,来不及了,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!”
佘登科拖拽着陈迹往外走去,陈迹怒吼: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?!又为何要偷渡我下来?”
靖王在囚室里叹息:“陈迹,这世上不该有神仙,也不该有四十九重天……对不起啊。”
陈迹还要再冲上去问出疑惑,却发现甲字一号囚室里滚荡出汹涌的冰流,比静妃、云妃,比之前任何一次冰流,比一整座內狱的冰流都要恐怖,庞大!
令人窒息!
宁朝实权亲王,离开了。
对方没有再给他问出疑惑的机会,一代藩王便在这晦暗的囚室里,心甘情愿的死去了。
陈迹某一刻甚至在想,靖王这三年里,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算计着未来,就连自己的死也要算计在内。
对方之所以撑到现在,就是要将冰流留给他!
来不及多想了,他掏出钥匙打开囚室,拉起世子往外跑去。
世子喊道:“陈迹,救我爹啊,他还在里面!”
陈迹不答,他只是拉着世子往前跑去,穿过长长的昏暗的甬道,冲破囚笼。
来到地面时,佘登科吓了一跳。
只见雪地上躺着上百名解烦卫尸体,红色的血在冬夜里冒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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