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寿与邓百川交谈时所说的“没有跟脚出身的泥脚汉”,三人同行,真正要掉脑袋的多半也只有他一个。
康大掌门做不出“失火唱山歌”的事情,倒是因了罗恒的境遇,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来。
兽车上没了女乐、灵酒,衮求寿的谈兴也不怎么浓了。
他对康大掌门心头其实都有些气,本以为后者被云角州众修吹得震天响,用兵的本事当真有多强,自己还好跟着混个功劳呢。
结果嘛,也就那样,与自己一样,都要靠着家势才保得下来性命。
康大宝见衮求寿这副做派,倒是也未主动开口相谈。
他这辈子其实最不好做那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情,当游商的时候碍于生计,倒是无法。只是此刻康大掌门身上都担着这般重的官司了,就真没心情去攀附身边的这位衙内了。
二人一路无话,拉车的灵兽一路踩着云朵行到了宣威城。
定南牛家曾统治这座大邑数百年,可如今这座大邑却已寻找不到他家的半点影子。
临近宣威城,康大宝与衮求寿便被安排下了豪华兽车,上了囚车与罗恒作伴。
行到了城中刑曹所在,邓百川便进不去了,乘车而返,临了还托衮求寿向衮假司马问安,衮求寿自是满口答应。
二人语气中不带半点担忧,明明来的是这刑狱之所,心情却当真如郊游踏青一般惬意轻松。
州廷的刑曹掾照旧是跟衮求寿交情不浅的长辈,见了康大宝这个费家嫡婿,同样语气亲切。
只差人先将罗恒带上去受审,便亲手给康、衮二人倒起了灵茶。
不到盏茶工夫,有小吏便来禀告,罗恒将甲字戌号失阵之罪尽都认下,只是伤势太重,当庭便暴毙了。
三人都心知结果,面色正常,刑曹掾笑嘻嘻地说道:“二位贤侄谁想先上堂呢?”
衮求寿此时当先站了出来,“小侄先去吧,出来久了,也好早些回家。”
“嗯嗯,贤侄放心,走个过场便好。”刑曹掾胖脸上满是笑意,还约了衮求寿明日过府饮乐。
衮求寿走后,康大掌门独自与刑曹掾这位筑基真修相处,颇有些忐忑不安。
后者暗道这小地方出身的人果然养不出那份泰然自若、处变不惊的贵气,面上却仍旧笑容和煦,招呼康大宝品茗谈话。
这次衮求寿去了许久,二人都不见他回来。
此时不止康大宝心头发慌,连刑曹掾都觉有些不对了,正待要唤人来问,却见刚才那小吏已经一脸慌色地奔了过来。
“孟公!孟公!大事不好!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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