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敢出面作证,他咆哮长街,百姓见之如避仇寇,可见跋扈不是一日两日所为了。”
“若没有苏氏所纵,一个家丞,何敢至此?”
“臣年过七旬,从未见过如此骄横之奴,苏家奴仆尚且如此,更遑论其他人该何等嚣张。士族贵戚不遵法令,肆意妄为,岂有驾驭在国家之上之理?”
“陛下,臣已年迈,一把朽骨而已,不惧得罪豪强。大魏刚刚经历过动乱,百姓所求不过安定。便是没有战乱,百姓也不该被这种人欺凌在首。陛下圣德中兴,臣,恳请陛下严正裁决!”
寥千秋虽直指苏云淮,但重点在于豪强。
推出苏云淮不过是为了让女帝重视。打压豪强一事,在太傅朱子尧尚在时女帝就做过,但那时整治效果并不明显。
寥千秋显然有备而来,他要借力打力,将苏家打老实了,其他豪强便不会敢有再冒头的。
女帝沉息,也看完一卷竹简。她道,“苏相有什么话要说?”
苏云淮长身玉立,闻言后拜了一拜,“此事臣有耳闻,那日之后,苏富春已撤掉在府中的职位,臣命人严加责罚后,已将其逐出长安。臣亦是立下家规府训,凡有重蹈覆辙悖逆狂妄之人,必严惩不贷。”
“苏相若是早这么做,又岂会有今日之事。”陆玉道。
“安梁王说的是,是苏某教下不严。”
沉施宁无声看向陆玉苏云淮二人,缄默不言。
“陛下,臣还查到,苏奴家产万数,仅凭一个家丞的俸禄是万万做不到的。臣这几日派人暗访民间获知,苏奴跋扈已久,且,不止这个苏富春。”
“民间甚至有言‘长安多钱苏氏室,夜月昼星富难匹’,可见苏氏这些年敛财不浅。臣请求,彻查苏氏财产来源!”寥千秋再禀。
又是一阵哗然动荡。
寥千秋今日所做之事,让所有人想起朱子尧所在时所做之事,甚至比朱子尧更加激进。
沮未显上前一步,“陛下,臣认为不妥。此次不过是家奴惹祸,太尉此言未免太过大张旗鼓,苏相纵有管教不严之错,也不该被家奴连累,否定苏相所有功绩。”
“沮奏曹言重了,没有人否认苏相的功绩。”光禄勋利昭道,“既是家奴惹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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