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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浅忍着剧痛爬上岸,下一秒,小孩被踹飞几米远,发出凄厉的哀嚎声。
眼前是黑色的身影,她被腾空抱起,黑披风将她包得严实,她像只脆弱的蝉蛹,真人已经破碎了,只剩下外壳遮羞。
裹在云渊安全的怀里,云浅委屈地哭出声,云渊擦掉她脸上的血水,心疼安抚她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小美闻声赶来,见儿子捂着肚子满地打滚,忙地抱起孩子,责备一走了之的兄妹俩:“你们干了什么?!不准走!”
下人上去拦的时候,阿佑拔刀相见,下人个个认怂不敢上,云渊培养的侍卫一个能顶十个,被遣散不要紧,保命更要紧。
怀中人心力交瘁,无声无息地昏过去了,云渊心一慌,催促马车夫,“快!”
安车跑得格外快,却一点没晃到云浅,云渊将她护在怀里,尽可能传递一点温度,从身到心。
不多时回府,下人抓紧换掉云浅的湿衣裳,生火保暖,请来彭子包扎治疗,幸而无大碍,只是些皮外伤,染了小风寒。
彭子收拾药箱,对担忧的男人道:“表妹没事了,表弟放心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云渊眼中始终不离沉睡的人儿。
“嘶,是谁让她破相啊。”
“出去说吧。”
彭子听云渊说完来龙去脉,愤愤不平道:“表妹让小屁孩砸的……那小屁孩天生坏种啊。”
“云嘉辰跟那瘦马能教出什么好种?”云渊喝一口热茶消消气。
“也是,你俩少去老宅为妙吧,全老宅上下也就老夫人没抽风,只可惜啊,好人都活不久。”彭子淡淡说完大道理,低头吹拂茶面热气,颇有老中医的模样。
其实彭子说得没错。
好人死得早,坏人遗千年。
譬如他们的祖母凌婉莲,她是个可怜的女人。
凌婉莲出生田庄之家,享尽荣华富贵,却嫁给云嘉辰后家道中落,长年备受云嘉辰冷落,没过一天好日子。
清河云氏是文官世家,而云嘉辰是难得的武将,还是偏房杀出来的狠人。年少时立大功被封为将军,在云家取了不错的地位,但这远远不足他的野心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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