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！”白老大夫一声断喝，“把我那个红色的药瓶拿来！”

李浣花连忙去取。可就在这时，陈乾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，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，拼命地挣扎着。

“陈乾！”李浣花慌了神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“按住他！”白老大夫大声道，“快！别让他山自己！”

李催和林城首连忙上前，死死按住陈乾的四肢。但陈乾的力气出奇地大，竟然挣得两人手臂发麻。

“浣花，药！”白老大夫催促道。

李浣花颤抖着手，终于找到那个红色的药瓶。白老大夫接过药瓶，倒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，掰开陈乾的嘴就塞了进去。

“咕咚”一声，药丸入喉。陈乾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，但呼吸却越发微弱了。

“这是...”许城主有些不安。

白老大夫神色凝重：“刚才那是寒髓散的毒性发作。这种毒最厉害的地方，就是会一波接一波地攻心。”

“那九转还魂丹呢？”李催急道，“不是...”

“九转还魂丹确实在发挥作用。”白老大夫解释道，“要不然他早就...”老大夫没下去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
医馆里一时陷入沉默。窗外的更声悠悠传来，提醒着众人，夜还很长。

“我去打些热水来。”李浣花轻声，“给陈...给他擦擦脸。”

李催看着妹妹的背影，心中一酸。他何尝不知道妹妹的心思？只是现在，谁也不知道陈乾能不能撑过今晚。

“对了。”林城首突然想起什么，“机阁那边...”

许城主点点头：“已经派人盯着了。不过那个青铜面具人受了伤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生事。”

“未必。”李城首虚弱地，“机阁这些年在边城经营，肯定还有后手。你们...”他话没完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“行了！”白老大夫瞪了他一眼，“你的毒也没解干净，少两句吧！”

李城首苦笑一声，不再话。他确实感觉身子越来越冷，看来寒髓散的余毒还在发作。

李浣花端着热水回来，心翼翼地给陈乾擦脸。她的动作很轻，生怕惊扰到他，但眼泪却一滴滴落在陈乾苍白的脸上。

“姑娘别哭。”白老大夫安慰道，“他这会儿最需要的，就是平静。”

李浣花连忙擦干眼泪，继续专注地擦拭着陈乾的脸。在场的人都不忍心打扰这一幕，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更声，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。

“砰！”突然一声闷响，打破了医馆的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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