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入自己左肩,直贯穿而出,继而又将峨眉刺拔出,在计成达身上擦拭几下,倏然又将峨眉刺交在燕继慈手郑
一串动作,却只在呼吸之间。甚至于燕继慈手中的峨眉刺上沾染的血迹,都已在计成达身上擦拭干净。
如此情形,四下里,竟悄然无声。
燕继慈瞧着于和肩头贯穿之后,血流片刻便染透衣衫,有些不知所措道:“于观主,你......这是何意?”
于和豪气顿生道:“我于和近二十年来,还未流过血!今日我代徒受过,请燕门长饶他一日之命。实属我不忍他死在我的面前罢了。燕门长,你可答应?”
燕继慈竟为于和之气魄触动,应道:“便依于观主,饶他一日之命。他如今废人一个,随他走去,能走多远?”
不少人平日里高谈阔论,事事拿命做赌,可越是事到临头,逼近鬼门关口,人越是害怕。
计成达被于和废了内力,失了武功之后,眼看便要被诛杀,此刻瞧见了一丝活命的亮光,便急着跪地谢恩。孰料身上再不似往日听使唤,竟直直地栽倒在地,正趴在燕继慈脚下,他口中喊道:“谢过......”
于和瞧着他的样子,心生厌烦之心,只一抬腿,便将计成达踢向高台北侧,跌下台去。
计成达在地下蛄蛹半,跌倒数次,终于有气无力的爬起来,颤颤巍巍往北翻过将军凹的山头,地之大,却不知往何处而去,才能苟活下来。
而此时将军凹北侧,也是方化策马而来之处,又有一人乘马驰上北面山头。马上之人身着锦缎白衣长衫,虽是遥望,却也能看出是一位神采飞扬的青年。
这名青年适遇计成达拼了命爬上山头,也是有些惊讶,便勒住马缰,向计成达些什么话。
那计成达听罢,竟慌恐得脚下一软,从山头上朝北跌滚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