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墟之中走了出来。

他胸口衣服被复制体一脚踹成粉末，刚好留下一个脚印的程度，其他地方连一丝都没有受损，像是被裁剪出来的模印。

但皮肤却一片青黑，甚至还有一丝烧焦的痕迹。

不过郑吒却思索着什么，没有在意复制体的复杂神情，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收紧：“你刚才那一种传导力量的能力，是什么？”

“还有，你那一脚明明力道不是很大，但却能把我的炎铠震散，攻击频率刚好就是能量流动的节点，不多也不少。”

复制体本不想回答，但看到郑吒那求知的眼神，只能不情不愿地轻哼道：“蠢货，你是怎么进入四阶的！”

“这种‘入微’的能力不是每个四阶的基本能力吗？深入分子控制每一分力量和能量，这就叫‘入微’。”

“这就是入微？”郑吒不断咀嚼这个词，眼睛越来越亮，一拍手心恍然大悟：“原来如此！”

庄博世跟他说过入微是四阶的基础，只有掌握了入微，才能调动身体每一分力量，把一分能量用出十分的效果。

但庄博世是靠着六眼自带的精密级操控能力，是一种本能，很难把他的“入微”本事教导给别人。

郑吒也无法做到把能量无限细分，毕竟他习惯了大开大合、直来直去。

但在实战中感知到了复制体的入微技巧，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理解和思考。

郑吒挠了挠头，脸上第一次浮现了真心的笑容：“感谢你解惑啊，我的复制体。”

“你的为人，也不是那么糟糕嘛！”

复制体老脸一黑，手持黑剑用力敲击在地上，头侧过去也不回答，内心十分后悔。

——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蠢货的问题啊！

感到复制体的杀意没有之前那么狂暴，郑吒看向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，提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问题。

“我能问问吗，你到底在恶魔队遭遇了什么，让你对我这么憎恨厌恶?”

他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股直欲噬骨食髓的恨意。

明明是复制体，拥有相同的记忆，如果只是单纯因为立场不同要杀了自己，他还能理解。但复制体对自己极度憎恶，对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全然否定，那是从心底里冒出的痛恨怨怼，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
这句话刚一出口，刚才还有些偃旗息鼓趋于平静的氛围，瞬间消失。

复制体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狂乱，顷刻间全身燃烧起黑色的火焰。

一股暴戾、癫狂、绝望的恐怖气息从他身上如同破堤洪流倾泻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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