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的还是死死压抑,延迟爆发的到来。
“家主,到天鼓寺了。”
马车缓缓减速,停在山下。
车厢打开,郑朗在前,郑涯在后,就那么步行往上。
护卫们则自觉地下马围拢在马车旁,没有人跟上去。
这是郑朗特意嘱咐过的。
“请人办事,要有请人办事的态度。”
“我们荥阳郑氏是数百年世家不假,但如今天下动荡,又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。”
“乱世之中,只看拳头。实力不足,出身再显赫,衣着再光鲜,也只会被人宰割。”
郑涯看了眼身上的紫袍,知道曾祖意有所指,心中越发郁闷。
直到黄潮攻破徐州之前,他一直都待在东都雒阳,与权贵交游。
可就在半个月前,明教叛军的消息纸片一般飞入两京,他也不得不回到郑州,随即便被带来宋州。
在东都的时候,穿着御赐的紫袍金带,哪个不敬他三分?
但回了家之后,面对家族的老祖宗,压力自然很大,三天两头地挨教训。
也只能忍着。
“曾祖说的是。天鼓寺是宋州大宗,德正住持修为高深,德聪首座丹道精深,都是必须拉拢的人物。”
“不过曾祖成名多年,无人敢轻视,自然可以平易近人。”
“孙儿末学后进,想要不堕威风,免不得借家族的虎皮遮掩。”
郑朗闻言笑了笑,“这话算有几分道理。”
“懂得借力,也是聪明的做法。”
他未曾说出口的是,再多心机计谋,在实力面前,都毫无作用。
郑延昌曾在寄回家族的信中提到过,天鼓寺有一个天赋异禀的青年,疑似与布袋弥勒亲善。
到底是聪明还是自作聪明,很快就知道了。
祖孙二人拾阶而上,到了天鼓寺门口,说明身份,很快德正便出门来迎接。
“德正住持,一别经年,风采依旧啊。怎劳你亲自出迎?”
“郑家主提前几日便投了拜帖,难道我还能躲在禅房里,避而不见吗?”
此话一出,两人哈哈大笑,眼中各自有精光闪过。
“晚辈郑涯,见过德正住持。”
谈话的空隙,郑涯不失时机地上前见礼,后者见了,不禁赞了一声。
“芝兰玉树,生于庭阶耳。荥阳郑氏,英才辈出啊。”
“我观令孙气息,引而不发,是在开辟奇经?”
“不错,后生顽劣,至今也不过奇经四脉,见笑。”
德正闻言,神情略微有些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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