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于脑海中冥想着血树,曾经刺青先民膜拜的祖树!
当血树在周玄的脑海中冥想结束,他用感知力将血树传递到了“滴血眼睛”的刺青当中。
刺青图案本就是活物,类似阴灵厉鬼的存在,见了血树,便真像见了祖宗。
眼睛哆哆嗦嗦的闭上了,然后再睁开,已经没有阴森之意,取而代之的是狂热的膜拜,和献祭的本能。
轰,
刺青之眼,竟然当场焚烧了起来,
纸鸢里冒着烟,然后便看到点点火光……
……
张仪风背对着周玄,与三位同僚聊天,代表了对周玄的信任。
“行令,书大人和执甲大人还没来?”
“再等等,着什么急?我又不能催他们。”张仪风没好气的说道:“再说了,那小先生既然能拿出骨牌,便说明他的身份很不一般,咱们得耐心点。”
“哎呀,你说这人和人咋比?咱们年纪大他那么多,还在苦哈哈的值夜,人家都拿了骨老的骨牌了。”
一个同僚叹着气。
张仪风也叹气,
他想起五年前,自己出任城隍行令时,多么春风得意,
当时他在明江大饭店,宴请了二十桌,开宴之时,他与各路宾客推杯换盏,登时便觉得自己已经前途无量了。
可现在才知道,人家在他这个年纪,已经与骨老高层都有了极深的交情。
“真是精彩的人生啊!”
张仪风望向周玄,目光中充满羡慕。
“看看往后有没有机会,和这小先生把感情处一处。”
张仪风想着事后,先请司铭喝上几顿好酒,通过司铭再慢慢搭小先生的关系。
五年前他是行令,五年后他还是行令,五年的原地踏步,教会了张仪风一个道理——有大腿就抱,不寒碜,有大腿还不抱,那是傻子。
这五年里,张仪风便是这样的傻子。
“行令,行令,纸鸢烧了。”
同僚瞧见纸鸢冒着火光,呼喊着张仪风。
张仪风连忙醒神,朝天一看,别说,那纸鸢,已经烧了大半,呜呜冒烟。
“哎哟,这法器要是没了,我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张仪风连忙冲纸鸢招手。
纸鸢却不听他使唤,等烧得焦黑,打着旋的掉在了周玄的身边,
一道魂,从纸鸢里走了出来,朝着周玄双膝下跪,一只手朝前平举,一只手指着地面。
除了下跪,其余动作,与血井提示周玄如何使用冥石的“仪式姿态”一模一样。
“晦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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