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音问,“大概要多少?”
大夫伸出两根手指,“至少这个数。”
“二十两?”
大夫点点头。
容音噎住。
放在往常这点钱对她不算什么,但她的银钱几乎都在马车里,而他们之前为了躲避那些人,马车留在那里了。
现在想要再回去拿,已是不可能。
她全身上下值钱的,也不过是一根金钗和一对耳坠。
而刚刚为了换马车和这些衣服,她已经将两只耳坠送了出去。
眼下仅剩的,就只有一根金钗了。
孟楼趴着,侧躺着的脸有些红,额上都是汗,嘴唇干得起皮,却紧紧抿着。
大夫看着她,催促道,“考虑的如何?他伤口已经肿了,已经耽误不得了,要是你能拿出这么些钱,我便现在就为他诊治。”
容音攥了攥手心,下定决心,“大夫只管治就是,诊金不是问题,只要能将他治好,多少银子都行。”
老大夫心中有数,他唤来药童,“我写个方子,你将药捡出来,把药熬好,给这个小兄弟灌下去,先给他退热。
医童连连点头。
老大夫走到桌子前,提笔开始写医案。
医童咂摸着大夫的话,突然琢磨出什么,猝然抬头,“她……他是个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