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益啊!
后汉自孝章皇帝后以三公、大将军、太傅录尚书事,也正是拥有录尚书事的权力,三公才并非是作为吉祥物的虚职。
而拥有录尚书事的权力,就连尚书令也得听从其令。
袁隗反应如此激烈,也不仅仅是因为卢植被授录尚书事分润了他手中的权力,更是因为今日太子能授卢植录尚书事,明日便能授其他三公之外的臣子录尚书事,那么他手中的权力便会逐渐被稀释变得一文不值。
这是袁隗无法接受的!
而且录尚书事的还是古文学派的巨头卢植!
好不容易当了司徒,太子又驳斥了天人感应论,不再以灾异免三公,他这司徒之位也许能坐到老死为止。
可三公之所以为天下士人所追崇,不仅仅是因为担任三公意味着的他们是大汉最具才能与品德的臣子,更是因为那份录尚书事的权力。
“自孝章皇帝以来,唯有三公、大将军与太傅方可录尚书事,卢子干并非此五职,怎可录尚书事?此举有违朝廷制度!”
袁隗声色俱厉地反对着太子赐予卢植录尚书事的权力,但却发现自己根本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,只能以不符合朝廷制度为由。
“臣闻:‘利不十者不易业,功不百者不变常。’谋划朝政岂可不参照先人留下的制度而轻易更改,这岂是为政的道理?”袁隗悄然看向自己的几位政治盟友,希望几位盟友立即站出来帮帮场子。
然而何进倒是巴不得太子能多加几个录尚书事的名额,说不定还能有他一份,自然不会开口援助袁隗。
太尉杨赐,尚书令刘陶,以及共同利益者司空张济却是尽皆沉默不语。
觉察到这诡异的状况后,袁隗瞪向身旁的杨赐,目光中带着质问与不解。
二人不仅同为今文学派巨头,又是姻亲关系。
汝南袁氏为四世三公之家,弘农杨氏为三世三公之家,就算是为了维持履世三公的门楣,两家也应当共进退啊!
但杨赐此刻却微微低头,眼神闪躲,左手轻轻摩挲着朝笏,似在沉思。
他至今还对前翻袁隗为构陷卢植布下如此险局,失利后却由他去为整个今文学派擦屁股的事情耿耿于怀。
而且他年事已高,去岁寒冬更是一度病倒,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开春。
也许是经历了生死之际,有些事也豁然开朗。
今文学派的船快沉了,尽管他不愿意跳船求生落个骂名,却也该为儿孙们谋划将来之事了。
即便弘农杨氏依旧是今文学派士族,也绝不可再与太子作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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