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小打小闹,重明宗自不会管。恰恰相反,若是寒鸦山各家尽都沆瀣一气,反还要令得康大掌门与一众师弟难睡着觉。
似如今这般斗而不破、良性竞争,才是他们尽都乐得见到的境况。
两家主明明交恶许久了,反还要在周宜修这老修面前摆出一片和气的模样,也是辛苦。周宜修还要赶路,不想与他二人虚与委蛇太久,便就开口问道:“马家主这是要往何处去?”
马彦松似是在专等着周宜修发问,旋即一乐,淡笑应道:“回长老话,贺德工前辈近来有笔买卖做得颇大,是以便发帖相邀各家合力去做,彦松正是要带上族中得力子弟前往洪县一趟。
正好葱山杜家与麻朵岭莫家二位家主也相托了彦松,要彦松将他们新募得的散修与凡人带来寒鸦山中开荒。这一行却也顺路,可以方便带回,也省得过后专程再走一趟。”
马彦松话音方落,周宜修面上果然生出了些亲近之色,阳珣面色难看地掩饰不住,看着马彦松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便就不爽,忍不住小声啐过一口:“直娘贼。”
心头更是腹诽言道:“谁不晓得洪县贺家是重明宗的姻亲,葱山杜家与麻朵岭莫家皆是重明宗外门弟子告老过后开创的家族。
这马家子倒是甚会钻营,怎么说苦峰马家前些年也是筑基门户,怎能这般下贱,甘受其余三家练气家族随意驱使?”
马彦松在周宜修面前加了分,登舟拜访的目的便就已经达成。他也不顾阳珣那面色已经黑如猪肝,只是朝着周宜修拜了又拜,便就落回了马家飞舟之上。
周宜修自马彦松下舟过后,便就盘坐合目养神,阳珣不好搭话,也只好重布法阵过后,亲操舟舵,以缓解心中郁郁。
怎料停舟过后,待送得周宜修到了野狐山外,后者便顾首开腔:
“阳佰将,宗门重地不好招待,阳佰将还是先行回去执勤。而今赤璋卫草创不久,明家舅父一人确是难得操持,还是需得阳佰将多多助拳才是。”
阳珣面色大变,口中支吾一阵,还未及开口言些什么,便就见得周宜修甩下各位赤甲健卒迈步朝护山大阵走去。
他作为立家之主,又怎会是笨人?自晓得因了马彦松适才当众表了忠心,周宜修的态度也已扭转。
苦心寻觅了许多路子,这才得来了一个攀附重明宗长老的大好机会,却被人家三言两语败个干净,阳珣心头自是不忿。
怎么说也是费尽辛苦方才筑成道基的真修,想想自己这月余时间内鞍前马后的殷勤辛苦,到最后却被一个小小练气弃如敝履、如此拿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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