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回身看一眼女儿,就笑容更多些。
这是她唯一的孩子,受到庇护长大的孩子。是从怀胎起,不用她提心吊胆怕人陷害的孩子。和她以前的那一个不一样。那一个可怜死去的孩子,是个儿子。
女儿也好,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。
“母亲,”寿昌郡主呓语。
郡王妃急忙过去,有上夜的丫头,只起来外面听听,没人使唤,继续再去睡。郡王妃哼着儿歌,轻拍着寿昌郡主,直到她睡熟,自己扑哧一笑,对着那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儿道:“你呀你,你相中人家,却没有让人家喜欢你的本事,你这个能耐呀,和母亲一模一样呢。”
曾经的江宁郡王妃,深爱自己的丈夫。
她为他的喜怒哀乐而高兴或忧伤,为他去别人房中一个人房中哭泣,为他第二天一个笑脸儿,又重拾心绪。
可今天,这一切全变了。
如今是有一个人,永远只关注自己,只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高兴或恼怒。
他用他应该衡量天下事的胸怀,接纳了那时在伤心中的江宁郡王妃。
郡王妃的心,回到十几年前。
那个时候的她,是多么的爱自己丈夫……
这个时候的大成长公主,也没有入睡。她的儿子忍不住困只想笑:“母亲,就一个萧护,看你们一个一个都这样子。”
“什么话!”大成长公主不承认。
“那就是为永宁侯,你们也是的,就请个客,不去就不去,去就去,你烦什么!”
“我是在想,既有贴子,当然要去,好歹永宁侯眼中有我。但是去了,见到萧少夫人,我赏还是不赏。”长公主和邹夫人一样,也为这个在犯愁。
她嫁给当时的阁老程家,丈夫早亡,只有一子程业康,是太子陪伴。程业康打一个哈欠:“我可熬不住了,母亲,你要赏就赏,谁还能说什么?不赏就不赏,萧护又敢说什么?”他嘻笑:“我想起来,这算是一次小宫宴吧,除了皇上和娘娘们,满朝文武全请到了。石明哎,大手笔。”
见儿子犯困的迷糊相,长公主生气地道:“你和太子习功夫,就打熬出来这样身子骨儿?”又叹气:“你想想,不赏,那是为宁王报仇的人,宁王在世,对我这姐姐也算尊重。”
程业康道:“那就赏。”
“赏了寿昌要是胡闹,不是又要看皇上脸色?”长公主谨慎的想着。
程业康攒眉挤眼的不舒服:“寿昌郡主,寿昌郡主!听到她烦也烦死了!一个小姑娘,说几句怎么了?看这个脸色看那个脸色,这天要变吗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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